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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指挥与控制之辨析

发布时间: 2023-12-14     信息来源: 社会责任

  本文摘译自美国米切尔研究所的一篇文章。该文章对美国空军的指挥控制进行了分析,并且批驳了一些文章中出现的错误用语。这种错误用语通常体现为各种缩略语,而这些有些像某国八股文一样。可见美国也喜欢玩文字。

  在翻译这篇文章时,对一些单词做了不同的翻译,主要考虑到具体的语境以及中文的习惯。尤其是direct这个词语。这个词语体现了美国空军对指挥和控制的理解。direct作为动词,可以将其翻译为“指挥”,但是这种“指挥”并非是美军“指挥权”中提出的指挥,而是“控制”下的指挥。因此为做出区别,我在翻译时使用了航空兵中常用的词“引导”。

  联合作战条令将指挥权定义为军事指挥官根据任务,依法对下属行使的权力。可以说指挥是“激励和引导人员和机构达成目标的艺术”。控制是指挥官对部队的引导(direct),它是传递决策和意图的一种沟通形式。联合出版物1指出,“控制是根据指挥官的权限,对部队或者某种职能的管理和引导(direct)。”控制的权力是指挥所固有的,但指挥并不总是控制所固有的。通常,执行控制的人员或系统代表指挥官——行使指挥官的权力,但他们自己并不拥有这种权力。简单地说,指挥是告诉某人做什么(或不做什么)的权力,而控制是告诉某人做什么(或不做什么)的行为。

  指挥和控制存在于战争的各个层级。在战略层级,总统或国防部长拥有的指挥(direct)美国武装部队进行一场战役或一项特定任务的权力和能力。战略层面的指挥控制可能看起来像国会发布宣战指示或授权使用军事力量。在战役层级,作战指挥官和组成部队指挥官为实现战略目标,拥有组建和指挥(direct)特定部队的权力和能力。战役级别的C2可能看起来像作战司令部发布的执行命令,或者由空中组成部队指挥官发布的空中任务指令(ATO)。在战术层级,训练有素的人员为实现战役目标,使用系统和平台来引导(direct)和协调行动。

  战术层面的指挥控制通常被称为战斗管理(BM)。进行战斗管理的人被称为战斗管理员。战术层面的指挥控制可能看起来像战斗管理员在需要为不同方向提供支援时,决定向哪里派遣下一组紧急起飞的战斗机。必须要格外注意的是,在最末端(任务执行)发生的一些活动是指挥控制,但不是战斗管理。例如,编队长机指挥实施拦截战术或联合终端攻击控制员(JTAC)批准突击机投放弹药等都是指挥控制,但不是战斗管理。

  战斗管理是指挥控制的一个子集。联合出版物3-01将战斗管理定义为“根据相关机构的命令、指示(direct),在作战中对各类活动的管理”。可以说战斗管理就是决定“在何处、何时以及使用何种力量应对特定威胁”的行为。指挥权能委托给各个级别,包括战斗管理员。但是,战斗管理员自己可能不需要指挥权,他们只应该要依据指挥官赋予的权限,管理相应的活动。

  指挥控制是指挥(direct)军队的权力和能力,能够说是战争中最久远的职能。战争理论家很早就认识到,指挥控制是战争胜利的关键。今天,指挥控制是联合作战条令中明确的七大联合职能之一。联合作战条令中其他联合职能包括情报、火力、机动、保护、维持和信息。指挥控制也是美国空军五大核心任务之一。空军的别的核心任务是空中和太空优势;情报、监视和侦察(ISR);全球快速机动;全球打击。

  在美国空军,指挥控制经常与ISR任务混为一谈,并且将其合并为一个概念,“C2ISR”。理论上,C2和情报都是联合职能,也都是空军的核心任务。他们相互关联,但他们之间的差异非常大。将指挥控制和ISR整合就等于空中优势和ISR的整合。空中优势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获取空中优势通常会产生一些ISR任务,而ISR任务会提供空中优势获取情况。事实上,在没有ISR的情况下,基本上不可能在同等对手面前取得成功(比如,如果战斗机等资产必须完全依赖自己的机载传感器,或者就没有传感器)。同样,ISR增强了对作战环境的理解,而指挥控制人员的决策质量与他们对作战环境感知的准确性直接相关。尤其是在作战管理中,监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监视,作战管理员的决策及时性和决策能力将受到严重限制。

  虽然指挥控制和ISR相互依存的,但它们是不同的任务,需要不同的技术和能力。除了监视和侦察之外,ISR的情报功能尤其如此。在宏观层面上,空军的核心任务存在相互重叠,但将它们集中在一起作为一个单一的概念或使用一个的首字母缩略词,将可能混淆其中的关键要求。

  与C2ISR类似,通常会看到有人将“战斗管理”与“指挥控制”合并或并列,形成了一个很常见但是并不规范的“战斗管理指挥控制”,缩写为“BMC2”。BMC2在条令中并不存在,而且战斗管理是指挥控制的子集,因而BMC2是错误的。使用BMC2这样的词语会混淆其所描述的职能。战术和战役层面的指挥控制管理系统存在非常明显差异。战术层面的指挥控制管理系统有时候称为战斗管理系统,大多数都用在为战斗机匹配应对威胁,而战役层面的指挥控制管理系统大多数都用在为整个战区制定空中任务指令。打个比方,战斗管理之于指挥控制,就像防御性制空(DCA)之于空中优势(AS)。正如战斗管理是指挥控制的子集一样,防御性制空是空中优势的子集。通过首字母缩略词BMC2将战斗管理与指挥控制连接起来,就像通过首字母缩略词“DCAAS”(在空中力量历史上从未使用过的首字母缩略词)将防御性制空与空中优势连接起来一样,令人困惑。

  在讨论系统、任务或需求时,“BMC2”是不明确的。相反,在讨论战术控制任务时使用理论“战斗管理”更有帮助,而在讨论战役和战略层面的战役控制任务时使用“指挥控制”更有帮助。

  指挥控制的职能依赖通信,控制需要通信的能力。相应地,许多情况下指挥控制也依赖计算机。由于这种依赖性,有些人将首字母缩略词“C2”改为“C3”(指挥、控制和通信)或“C4”(指挥、控制、通信和计算机)。同样,这些偏离条令的线并不是唯一依赖通信和计算机的联合职能或空军核心任务。事实上,通信和计算能力是任何现代联合职能或空军核心任务的基本要素,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军事缩略语都应该加上“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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