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解俄乌战场改变战事走向的“新”装备

  今天是俄乌开战一周年零三天，世界最大飞机安-225被摧毁一周年的日子。在上周五的文章中，航知为大家复盘了这一年来俄乌的战事线，并分析了俄乌战争的“幕后推手”。今天，《航空知识》资深编辑老虎继续讲讲从俄乌战争中看到的新技术。

  在我们平常看的好莱坞空战电影中，大场面的轰炸场景不在少数。实战中这样的场景也出现过不少，比如海湾战争中，美军轰炸伊拉克；科索沃战争，北约轰炸南联盟；阿富汗战争，美军轰炸军队等。这样的场景使得目前大多数民众提到空战就会想到这种大轰炸的场景。

  但此次的俄乌战场稍许不同。究其原因，在于二国的根本是围绕着陆地领土的争夺战，两国空军均属于信息化前期时代，战场非常惨烈。即使俄罗斯空军很强大，也并未出现一边倒压制的情况。有什么武器打什么仗，有什么能力打什么仗。美式的“制空权”作战模式未必适应俄乌战场，这样的陆地战争，争夺异常激烈，换成美国人，也未必能立刻打赢。

  需要清醒的是，俄乌以陆战为主，但这不等于说打起仗来是低技术扎堆，或者说“先进”与否，最终要看武器、战术、理论和人能否实现高度的融合，这样才可以跳出“唯武器论”的陷阱。通过大量消息，我们正真看到，俄乌战场出现了一些新的倾向，比如无人机的广泛应用。

  在人们以往的印象中，战争中的无人机是“高级”的代名词，先进航电、卫星通信、数据链、雷达、光电吊舱、精确制导武器、地面控制站……应有尽有，神通广大。不过最近几年，一个新现象出现了，低成本无人机异军突起，它们身上高科技元素很少，即便有，也多是将就着够用的水平，很多还是用轻小型民用无人机乃至航模改装的。除了执行侦察、观瞄这样的常见任务，这些无人机还挂上了炸弹、手榴弹，变身微型“轰炸机”，尽管未必能百发百中，但只要数量足够，就能搅得对手天翻地覆。它们飞行高度低、速度慢、雷达反射信号小，让对手的防空体系防不胜防。

  昂贵的防空导弹系统、成批的装甲车辆、大量的步兵，被各种廉价的无人机盯上、摧毁、消灭。低成本无人机已经改变了战争规则。何以这么说呢？“低成本”并不代表“低效能”。战争的最高境界从来都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用隐身轰炸机、高空长航时先进无人机炸我是“高技术”，我用低成本无人机打你的运输车辆、后勤系统、没有防护能力的步兵甚至重要人物，也是“高技术”。

  在战场上，乌军初期可以把俄罗斯的空中优势稀释掉，主要靠什么？那就是土耳其的无人机——TB-2。后来，俄罗斯吃了亏后，依靠从伊朗进口的“信仰者”无人机才初步的稳定了战局。

  从战斗层级，到战场层级，再到战役层级，俄乌战争是首次国家与国家之间普遍的使用的无人机的大规模战争，已形成普遍的现象。（亚美尼亚与阿塞拜疆的冲突充其量算个小序曲。）

  接下来，回看战斗层面。大量的步兵装备，除了火箭筒、机枪、步枪等，又增加了多旋翼的民用无人机。如此可见，无人机已经变成了步兵班级的必备武器，既可以执行侦察任务，又可以执行简单的空袭和轰炸任务。廉价且低成本无人机装上手榴弹，便能直接的投下去。在基层步兵呼唤的“空中支援”一时不能到位的时候，这种廉价的班用无人机就可能起到简易轰炸机、微型轰炸机的作用。从使用层级来说，驾驭操纵这类无人机只需三两个人，空中交战的作战权限空前下放到基层。改变了过去那种陆军打仗、空军（可能还包括海军和陆军航空兵）支援的旧格局。新战法、新理论必然出现，也会促进丰富“制空权”争夺的内涵。

  纵观这场战争，我们显而易见有很多值得汲取教训的地方。比如除了低成本无人机改变战场以外，人工智能战争，或新的战争模式开始出现。

  战争初期，乌克兰的通讯网络基本受损的情况下，马斯克的“星链“”扮演了中继通讯的角色。乌军通过星链可以下载手机APP软件，向无人机发送情报，届时实现“派单”打仗，类似网友所谓的“滴滴打仗”的功能，改变战争。

  再者，我们说说AI对俄乌战场的影响。美方向乌克兰提供了人工智能软件，以分析俄军的基本动向，甚至包括分析俄军领导人、重要军官的基本思维方法、基本思维模式。如果AI与乌克兰的体系融合，其产生所有的规律、经验将推动战争基本形式的革新。我们没办法预测它的走向，这也是对未来和平的一个重大的挑战，值得思索。